Nature速递：远程协作更难产生颠覆性创新

关键词：科学学，远程协作，科学创新

论文题目：Remote collaboration fuses fewer breakthrough ideas
论文来源：Nature
论文链接：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s41586-023-06767-1
评论文章链接：https://www.nature.com/articles/d41586-023-03618-x

远程协作更能促进科学突破吗？有学者认为，不同机构学者的交流互动和技能互补能在远程协作中产生倍增效应。（“远程协作更易促成科学突破” [1]）但为什么互联网的连通性没有卷起重组理论预测的创新风潮？颠覆性想法更大概率出现在网线两端的技能互补的远程对话里，还是孕育在同实验室面对面的激烈讨论里？

最近发表于Nature的一项最新工作试图回答这个问题。这项研究分析了从1960年到2020年间发表的2000万篇论文和400万份专利，同时考虑科学家合作网络的地理距离（Distance）和相应研究的颠覆性（Disruption）。这项研究将目光从科学家的个人表现转移到团队角色，对创新的减速提出了新的见解。

他们依据论文的引用情况定义了一个D分数来评估论文的颠覆性。D能取-1到1，D=1代表最具颠覆性。如果论文B引用了论文A，后续工作C引用了论文B。情况 a）论文C引用论文A；情况 b）论文C不引用论文A。他们将情况a下的B工作认为是渐进式的，情况b下的B工作是颠覆性的。

他们发现，远程协作在概念型任务和技术型任务上的效率不同。在项目早期，知识尚不明确的时候，远程合作很难将概念型任务联合起来，比如构思新想法和设计研究；远程团队协作的高光时刻常在项目后期，面对明确的概念，能够分工完成不同的技术型任务。

研究者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在于：尽管远程协作能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，但它难以整合团队的各部分。尽管远程协作涉及到更多的科学技术人员，但不一定能让他们都参与到构思研究的核心任务中。换句话说，许多研究人员，特别是新兴学者的创造潜力还没有充分发挥出来。

图1 科学家和发明家的全球合作图。a,b代表论文；c,d代表专利。将这些科学家(a)和发明家(c)的地理分布可视化。每个点是我们数据集中的一个城市。尽管申请专利的城市几乎比论文少一个数量级，但申请专利的城市仍然比发论文的城市多一个数量级。专利申请的地域跨度更大，反映出产业界比学术界更分散。图b和d在a,c的基础上展示了颠覆性(d > 0)论文(b)和专利(d)产生的地方。一个点代表所有在该城市的现场团队，两个城市之间的边代表所有在这两个城市的成员的远程团队。